琴心剑胆

创造就是赋予其命运一种形式。
爱发电同名

杀 死 孙 兴

part7 诡诈

◎写甜饼(bushi)写到犯颈椎病😭😭灵感缪斯它为什么总在夜里来

◎“杨絮之情,何以言爱。”


“嘶——!”

啼血般的抽泣与哀鸣,刺破了隔间略显简陋的薄砖墙。




市中心的旧楼盘,地段虽好环境太差。

孙兴本不常在这里住,被林浩捅了他死活不住院,收拾了伤口索性宿在了这儿。


偏偏这里也不得好眠。




梦里梦外,皆是触目惊心的殷红,小腹冰凉好似经过重拳,冻得徐英子手脚发颤。


“又怎么了?”


孙兴被扰了清梦,看见床单愣了一愣,草草披衣先把游魂在外的英子拉起来,耐着性子收拾完床铺又从壶里倒了杯热水让她抱着。


好像今天受伤的不是他,絮絮叨叨地问她是不是最近又贪了凉、上学辛苦太瘦了,经期不调也可能是熬夜……


话到这里忽然哽住,英子最近几个晚上何时睡下,干了些什么他心知肚明。


她水滑的吊带裙没遮住的红痕依然未消,已经有些青紫,昭示着他的恶行。


脸皮再厚也得败下阵来,不尴不尬的关系,终于还是避无可避。


“我去给你热碗粥吧。”


餐桌上的绿豆稀饭在微波炉里转了又转,

原来凉热适宜的一碗粥需要那么大的耐心才能烹好。


还好,他还有机会学。


摸着瓷碗温度正好可算松了口气,撑着腰侧时不小心摁到了伤口,孙兴狠狠淬了一口,


md,林浩这孙子。





“趁热吃吧。”他把碗推向英子。


“我做了个噩梦,”徐英子没有抬头,


搅动汤勺时氤出热气,蒸得眼睛润润的,


“有把刀插在ta肚子上,血……到处都是血……”





珠泪断线,扑簌簌地落在碗里。


夜里凉气涌动,除了窗帘起伏外一室寂静无声。


她抬起头来,一双眸子里仍有泪光,“人是你杀的。”


荒诞不经,没头没尾的,懂了或者没懂,似乎没那么重要。







风声也被暗夜淹没,徐英子看见他脸上神情变换。


饶是已经熟悉他的阴晴不定,依然能听见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。




“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。我讨厌被人威胁。”


孙兴话一出口就发现气氛更加凝滞,倒有些追悔莫及。


徐小山的小把戏只能算是给他找乐子,他根本没想过动他。


那句话不该这么说的,小山的死毕竟还是被她算在了他身上。



近几日常腻歪在一块儿,徐英子护崽的性子他也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。


一时话不过心,她若又炸起毛来……


“我知道你不是威胁我,就是有些话我听不得……”


他伸手替她揩了揩眼角,慌忙找补。




“不过一个梦,没什么。”


徐英子截断了他未出口的话,不领情地拍开他的手,佯装无事。


只眼角犹有烟霞色,三分悲戚,余下皆是真情流露的恨意。




对视几秒,徐英子先败下阵来,狼狈低头。


但徐英子以为这场荒诞剧的落幕还算完美。




她在诈他,演技粗陋。


而不知怎么,他信以为真。


她知道怎样才能把刀锋捅进他行差踏错泄露的软弱。




孙兴在她身侧撑着餐桌散散站着,狭小的房间与低矮的吊顶间,他是另一种逼仄。


明明一身的懒骨,偏偏那俯身的阴影像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不知何时就会血溅当场。


“我们之间没这么深情,你不必做样子来恶心我。”徐英子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如此刻薄。



“那你今天为什么那么紧张我的伤?不关心关心那个jin察?”

轻言浮语,却在他恶狠狠的语气里变得剑拔弩张。




“救你不是因为什么,你伤得更重,我只是本能而已。”


徐英子别开脸低低道。


餐厅昏暗的灯光里,她的目光恰巧与暗条纹西装下缠着的绷带撞了满怀。


默念非礼勿视,她掩饰着拂了拂发鬓转头起身。




“林浩伤了你,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 


“以什么身份?老同学,还是旧情人?”


故事到他这里好像画风突变,成了苦情戏。


这又是何必呢。




发了一场疯,或许还要去高叔那领顿打骂,换来的就是句不咸不淡的道歉。


他忽然很是后悔。


不该因为见到她就热血上脑的,随口扯谎说伤得不重。


也不该那么安分,让血多流一会儿,她也就能替他多捂一会儿伤口。


更不该穿暗花的衬衫,渗了那么多血却不怎么瘆人。




真糟糕,她今天是一身的白,还是他好不容易有一条看得顺眼的白裙子。


无趣的衬领还是她惯常的风格,但那纤细的收腰总让孙兴浮想联翩,还有截影影绰绰的脚踝,真是勾人作恶。


他想起她骂他王八蛋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只恨柔情苦短。




素白的裙子沾染了黯沉沉的红。


她竟然也会有怕他死的一天,孙兴只觉得荒谬,不知自己该悲该喜。


因为不必细想他也知道,徐英子的世界爱恨都纯粹。


她不会允许自己沦为刽子手,更不会让孙兴的血脏了她的手。


所以看着她摁着他的衬衫时仓皇颤动的眼睫,他察觉到了自己脉搏里的兴奋。


愈发让人感兴趣了呢。




星星之火,又成燎原。


大概人的第一性仍然在夜晚牢牢占据大脑,有些进化带来的副产品——诸如烦躁——依然只能通过最原始的生理途径解决。


徐英子勉力支持,也无法算得上配合,只能说是应付了事。总算在天光大亮前将人安抚好了,否则又要在床上荒废一日。


那样计划就泡汤了。

还好事情如她所料。



孙兴早在她转醒前就走了。这里的书房远没有半山别墅的大,关掉灯喷几下荧光试剂,留下指印的那本书就格外显眼。


导师那药还是有点用的。孙兴在紧张。


心理作用也好,物理药效也罢,这紧张被无限放大。


这里一定有什么他放心不下的,徐英子的那场戏让他不得不来。




《黄金时代》。


跟她在别墅里觉得突兀的那本书一样,

还是《黄金时代》。


“多余人”王二靠幻想梦与爱来对抗压抑。








而他孙兴又幻想着什么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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